一直到現在梧桐還是沒辦法理解自己跟隨的『日向守大人』為什麼要下這樣的命令,
茫然的提著長槍,領著一隊長槍兵,週遭還有多股像這樣的兵力,正小心翼翼的朝著山城國中最大的寺院前進,而大部份士兵的臉上都帶著不解......因為他們都不曉得自己要跟誰作戰。

    思緒回到幾天前自己剛升上長槍隊小隊長的那天,依照自己所侍奉的大名規定:『凡小隊長級別以上軍官,皆可參與作戰會議』,他得以與大將們同殿商議軍務,當時雀躍的心簡直要將手中的鐵長槍給硬生生擰彎了。

    在升上小隊長的那天,梧桐還記得是天正十年五月二十九日的早上,那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那天適逢大名將出兵援助長濱城主攻打毛利氏,當百餘人的軍隊從安土城下開往山城國的寺院時,自己便站在道邊,心中滿是興奮及慌恐,興奮的是自己能一睹大名的風采;慌恐的是自己是否能勝任小隊長一職。

    夏日的風徐徐的撫著梧桐的臉,臉上浮光略動,那是繡有木瓜花的軍旗在陽光的照耀下所遮蔽的光影,但梧桐眼中只看到前方那整齊劃一的軍隊......不,應該說他的眼神自始至終都停留在行伍中的一位騎著駿馬的武將--他所侍奉的大名身上,威武樸實的盔甲,曾手刃無數敵人的武士刀便繫在腰間,留著八字鬍的臉孔使其看起來不怒自威。

    「有著這樣霸氣的主公,說不定布武天下不是不可能的夢呢!」梧桐在一旁幾乎要被大名所散發出來的霸氣給折彎了腰,倔強的他卻仍把腰桿打直,「如果這樣就被打敗的話,要說什麼想出人頭地當上一流的武士都是騙人的!」梧桐咬緊牙關,心中暗自想著。

    卻沒想到那位大名竟停下軍隊下馬來到梧桐面前。

    「完了......不會是因為行伍經過而我沒有跪拜,所以人生就要在此畫下終點了吧?會被殺嗎......?」梧桐心裡沒有個底,但大名卻只是用力拍了拍梧桐的肩頭,朗聲說:「不錯,這才是我上總介的兒郎該有的樣子!」語畢,便回到行伍中,將刀抽出前揮,軍隊便又向前行,留下了淚流滿面的梧桐。

    大人親自認同了我!我的表現足以讓大人所讚賞!涕泗縱橫的梧桐心中激動的想著。

    這位大名沒想過自己一個無心的讚揚,竟使得梧桐對他立了死志,此為後話且按下不表,懷著感激心情,回到自己所屬的惟任日向守軍團位在丹波國的龜山城。

    可是梧桐卻沒想到,大名的軍隊早上才踏出安土城,下午『日向守大人』便把小隊長級別的軍官都召集至議事廳。

    「奇怪,主公的軍隊不是才開跋到山城國那邊而已嗎?為什麼日向守大人這麼快就要發布軍事命令了?」梧桐想著,他是個武士,卻也有著相當精明的腦袋,馬上就看出來這個時候發布軍事命令,除非是敵人來襲,否則都是不合理的,但是這個時代的觀念就是『上級的命令遠大過一切』,所以梧桐也就想到這裡為止了。


    走出議事廳,梧桐覺得他的腦袋好像被人敲了一記悶棍似的,為什麼?原因就在方剛日向守大人發布了新的攻擊目標:敵人就在山城國的寺院!

    這怎麼可能呢?今天早上主公才剛把軍隊開過去而已,敵人怎麼可能已經到達並擊垮主公了呢?

    一萬餘人的軍隊在惟任日向守的帶領下也開出了龜山城,但實際知道確實攻擊目標的人,卻寥寥無幾,畢竟只有小隊長以上的軍官才知道任務內容,而他們,也同時被下達了『禁口令』,意即不得將命令內容指示給士兵,以防重要機密遭內奸洩漏出去,違者將斬立決。


    梧桐緊了緊手上的長槍,眼神透露出一絲的迷茫,這次的任務保密程度遠大過以往任何一次作戰,在軍隊行進的時候,幾名流浪的武士、外出砍柴的老人、甚至是在逃難背著子女的婦人,都因為見到他們行軍而被斬殺滅口,忍住胸口的噁心感,梧桐的心中卻是一片清明:難道日向守大人要......說不定......自己正站在將顛覆天下的角色手下呢......

    一念至此,梧桐不禁冷汗淋漓,雖然靠著自己的智慧推論出來這個答案,但是從各種行徑看來,雖不中亦不遠矣!

    該怎麼辦?梧桐跟著行伍從安土城進發之後便一直詢問自己。

    慌張的心情並沒有將梧桐擊倒,相反的他一直在思緒自己在這場戰爭中的定位,突然,剛升上小隊長那天的景象浮現在梧桐腦海裡,自己的倔強、主公的讚賞、心中的誓願,他的的心中已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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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覺得裡面的地點和人物背景有些眼熟的就當作是歷史不為人知的一面吧,
如果有發現跟原先不太一樣的地方......

就當作作者小小的任性
認為是平行時空吧!(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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